至70年代初,还没石油气供应,九江圩(城区)的居民,一日三餐烧火煮食都靠用风炉烧柴.柴凭证限量供应,我们非农没种养,没有桑枝,蔗壳,草渣等晒干来烧,柴火很欠缺,大人要开工揾食,穷人的孩子早当家-------拾柴,主要目标是一河两岸的大树.
督树叶----小孩早晚背着竹箩,拿一支带有尖头粗铁线的小竹竿在树下把地上的树叶督住,够一叠,就放在箩里,带回家晒干.
钩树枝----小孩早晚拿一支带有铁钩的长竹竿把树上的干枝钩下来,收起用绳绑起,挑回家.但我两兄弟,先把鲜树枝钩折还挂在树上待干,因为怕人"起米主"(捷足先登),兄弟俩比别人早起去钩树枝,所得树枝比别人的特别多.说出来,会怪我俩不道德,破坏绿化,但兵不厌乍,无奈时势所迫.
割岗草-----利用星期六,日冇书读(不用上学)到南乡,下西的山岗割草挑回家晒干,我最喜欢那种"岗苗针",连根拔掉,很好火(火旺,燃烧值较高).
执水流柴-----西水期(防洪期),西江水涨,水流急,洪水把上游山上的树木,书枝冲走,顺流而下,冲上岸边,成了水流柴.期间我兄弟俩经常去执水流柴,运气好时,收获甚丰,抬回一条大树干都有,但力量有限,路程又远,弃之可惜,望而兴叹!
我真的有执柴的经历,要不然,写不出这么生动细致的帖,九江乡志肯定没有这样的记叙的.我的童年就是一个苦字!不知街坊有谁也有拾柴的经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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